“父皇。”赵弘润迈步来到了魏天子养病的卧榻前,拱手行礼,轻声问候道。
魏天子点了点头,随即对殿内诸朝臣说道:“诸位爱卿且先回署统筹计算,三日之内,务必要给朕一个确切的答复。……这场战争,我大魏可动用多少兵力,粮草军饷能支撑多久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诸朝臣拱手行礼,随即躬身离开了甘露殿。
在大太监童宪的搀扶下,魏天子在卧榻上坐了起来,见儿子满脸沉重,魏天子笑着说道:“朕已派人去传召南梁王与韶虎,不过他俩都不在大梁,怕是得过个一两日才能回到大梁,朕先传召你来,是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
说到这里,他见赵弘润眼眶泛红、面露悲伤,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起初魏天子还以为是儿子看到自己卧病在床而感到悲伤,但问题是他这会儿精神还不错,没理由眼前这个儿子会如此悲伤啊。
于是,他皱眉问道:“弘润,怎么了?”
只见赵弘润深深吸了口气,低声说道:“父皇,六叔……走了。”
魏天子愣了愣,他错将赵弘润口中的『走』,理解成了『离开大梁』,因此他心中并无波动,毕竟,怡王赵元俼当日在中阳行宫内做出了那般逼宫的行为,若依旧逗留在在大梁,魏天子反而觉得为难——他总不能真的真的狠下杀手,诛杀了这位相处二十余年的兄弟吧?
因此在魏天子看来,纵使眼前这个儿子徇私放走了怡王赵元俼,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。
然而就在这时,一名内侍监的小太监急匆匆地来到殿内,附耳对大太监童宪低语了几句,只听得童宪满脸震惊、面露骇然之色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魏天子皱眉问道。
只见大太监童宪在遣退了那名小太监后,瞧了一眼悲伤的赵弘润,随即压低声音,语气沉重地说道:“陛下,就在方才,怡王爷他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