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千寻将药收了回来,双眼却犀利地盯着云娇容的眼睛。
云娇容心里不断地挣扎着,一边肩负着光复墨家的责任,一边是无条件为她付出的皇帝,不管选择哪一方,对她来说,都是痛苦不堪的。
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带着这样一个矛盾的身份,一个让她痛苦不堪无力抉择的身份。
“言朔身边有专人试药,这药根本送不到他嘴里。”
她沉着脸,给自己找了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。
“你放心,这药是我亲手配置,除了我之外,没有人能试出这药来。”
柳千寻忽地想到了什么,阴阴一笑,“况且,是你送去的药,言朔又怎么会让人去试。”
云娇容被柳千寻的话堵得再也无力反驳,可言朔越是相信她,她心里越是痛苦和自责。
半晌,她才深吸了一口气,对柳千寻道:“把药给我。”
柳千寻满意地勾起了唇,将药递到云娇容手,“我们的行动能不能顺利进行,靠你了。”
云娇容没有再跟柳千寻说一句话,只是怔怔地看着手心放着的那个纸包,双眼缓缓闭,纸包被她用力攥紧在掌心之。
皇,容儿对不起你。
言朔的伤势愈合得很慢,已经罢朝有十来天的时间了,朝已经有人开始怀疑皇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大事,都在私下打探。
但是,内部捂得严实,那些不知情的官员们确实什么都打探不出来。
这天,言朔还是往常那个点醒来,云娇容算准了下人送药过来的时间,迎了去。
“这是皇的药吗?”
见是她,下人端着药,行了个礼,“回小姐,正是。”
“我来端进去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下人有些为难地看着云娇容,这可是皇的药,切不可转手于人的。
云娇容看出了她眼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