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袭向他的大脑,他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。
“吱溜”一声,房门打开,又“吱溜”一声合上。
曹勋使劲摇了摇头,振作起精神。
来人是田福。
这次田福没有再做新的努力。他看着眼皮子直打架的曹勋,阴沉沉的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怜悯,一丝同情。
--如果现在就将真像告诉他,他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?又会做何反应呢?
田福冷冷道:“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去吧,有田某照看,他不会出什么差错的。”
虽然他的语气很冷,但曹勋心里还是像有一股暖流滑过。他恭声道:“谢田总管,属下还是再坚持一阵子,万一,万一会有什么转机呢?”
田福叹了口气,道:“该用的、能用的办法,我们都用上了,如果有转机,早就有了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扫了刘仲谋一眼。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。
--是自己眼花了?
--姓刘的终于挺不住了?
刘仲谋苍白的、干裂的双唇竟然动了动。
曹勋已惊呼起来:“田总管,你看他……他是不是快醒过来了?”
看样子,刘仲谋是快醒过来了。不仅嘴唇动了动,紧接着他的眼皮也动了动,微微张开了一条缝。
田福惊异地“嗯”了一声,伸出右掌,按在刘仲谋胸前,一股浑厚的内力缓缓传进他胸前膻中大穴内。
曹勋紧张得喉头发紧,两手发抖,双腿发软。他全身都哆嗦着,像是刚刚自一条冰河里爬上岸。
刘仲谋慢慢睁开双眼,失神的目光茫然盯着屋顶,嘴唇艰难地抖动了一下。
曹勋兴奋地叫道:“他在说‘水’,田总管,他是要喝水!”
他转身扑向方桌,抓起桌上的瓷壶。
壶里是温热的参汤。
他的两只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