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也有可能是传错话了呢?”
荀飞盏回过神,知道从守城门的小官嘴里问不出什么,立即翻身上马,扬鞭重重挥下。跨下坐骑被他激得连声惊嘶,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。萧元启在后头紧追慢赶,还是被拉下了好大一截。等他好不容易追进荀府的时候,荀飞盏已经披了麻衣,正红着眼睛站在叔父的棺木之前,听荀樾跪在一旁讲述事情的经过。
用以停灵的前厅早就悬满素幡黑纱,香烛火盆烟气萦绕。摆放在正中央的乌木棺椁并未加盖,逝者周身衣冠已换,不见半点血污,仿若他这一生的是是非非都已被洗去,唯一空留于世间的,就只有临终前那抹凝于眉间的痛苦与牵挂。
萧元启悄步走进前厅,安静地听荀樾讲完,插言问道:“你确认动手的是个女刺客?她提了东海的名号吗?”
荀樾咬牙点头,“是。这女人显然是个首领,现场的刺客皆为死士,拼命护了她一人逃走……”
“那眼下是谁在负责追捕?”
“巡防营和京兆府。”
萧元启皱眉略加思索,对荀飞盏道:“巡防营的何成是我的旧属,等我先回府看过安如,就去跟他会合,必定逐户严查。至于大哥你……最好还是留在府中陪伴婶娘吧……”
荀飞盏的手掌按在棺木的边缘,冷冷道:“叔父在天有知,当然也更想让我去追拿凶手,而不是在府中掉泪。你去照顾安儿吧,接下来的搜捕……谁都休想让我袖手旁观。”
萧元启知道这个时候的一言一行都必须特别小心,立时不敢接话更不敢多劝,语音模糊地答应了一声,低头退出灵堂,在庭院的阴影处默默站了一会儿,先让自己定下神来。
回到莱阳王府后天色已经黑透,他并没有直接前往自己的寝院,而是将心腹亲卫留在折廊下看守,静悄悄来到了久无人迹的太夫人旧院。
月影凄清,野草过膝,庭院中四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