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处置,于是示意亲卫们将那包军报拿回主屋,自己转向了东厢。
正在腊月又有病人,东厢这个房间窗棂紧闭,门边挂的棉帘也是双层的,不大能听清里头的声音。岳银川掀开房帘还没走进去,就被眼前的情形弄得一愣。
只见谭恒手足无措地站在房中,佩儿跪在南墙边的床上,如捣蒜般向他叩着头,哭道:“求大人放了我吧,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,真的没有!我就只是想要……想要回家乡去而已……”
“这怎么回事?小谭你干什么呢?”岳银川顿时皱起眉头,厉声斥道,“不得欺凌妇孺乃是军规,你进了帝都就忘了不成?”
“我、我欺凌谁了我!这丫头不肯说出身份,闹着要走又没有路引,我就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哪个府里的逃奴,就把她给吓成这样了。”谭恒委屈地分辩了几句,其实也知道主将故意这么严厉是让那姑娘安心,于是转回头又安慰她道,“你要是真想走,我们将军发个话谁也不拦你。可是姑娘,你大病未愈,没有盘缠,连个身份都解释不清楚,怎么可能从京城活着回你家乡?我们可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你这条命救回来的,实在不想眼看着你又出去送死。”
佩儿软软地瘫坐在床上,绝望地将脸埋在手掌中,不停地哭泣。
岳银川虽不想逼她,可也没有闲暇等她哭完,索性悄悄转身离开,丢给谭恒自去处理。谭恒对付姑娘们的办法看上去也不多,只能在一边呆呆地等着。哭过一阵儿之后,佩儿终于抬起了头,直愣愣地看着门框上挂的棉帘,低声道:“刚才那位……您叫他将军……”
“对啊,那是我的上峰。不是都跟你说过了,我们也是从芡州来的,不是歹人,更不管抓逃奴。”
佩儿用力咬了咬嘴唇,又问道:“既在芡州任职……那你家将军,他……他打过东海之战吗?”
“打过,我们全都打过啊。”
“我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