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腿边叫了一声“姑姑”又叫一声“师伯”,啃着自己的小胖手一脸好奇。
荀飞盏这几年虽然送过成堆的礼物,但却是第一次当面见他,心中甚是激动,蹲身将他抱了起来,摸摸小脸,本想说他长得就跟平章一模一样,又怕蒙浅雪难过,话到唇边便吞了回去。
策儿素来不认生,被抱起也不挣扎,乖巧地靠在他肩头,突然又兴奋地举起一只手,叫道:“二叔!”
林奚心头微跳,缓缓转过身来,只见萧平旌站在门外,笑微微地瞧着她,道:“你回来了?”
“此处又非家园,恐怕不能说是回来了吧?”
“那对你来说,何处算是家园呢?”
林奚顿时有些脸红,转头没有说话。
蒙浅雪忍了笑道:“你眼里只有林家妹子,师兄也在这里呢,你可看见没有?”
荀飞盏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,笑着跟他打了招呼。这时小刀捧了茶具进来,顺便将策儿带出去玩耍,好让大家安心坐下来饮茶叙旧。
四人之间原本最善谈的人是平旌,不过他近年沉郁了不少,山间守孝的日子也过得清淡,所以反倒是荀飞盏说得最多,聊了好些四处游历的趣事,座间气氛甚是轻松。
“我听说楼漠荒沙的深处,有个极为隐秘的山庄,随月影而出,见日影而消,正打算出发前去寻觅探访,结果就听到了东境的消息。”荀飞盏饮了一口茶,关切地问道,“你们在琅琊阁知道得更早,想必也很吃惊很着急吧?”
萧平旌迷惑地歪了歪头,“什么东境的消息?”
荀飞盏和林奚同时一怔,失声道:“你不知道吗?”
萧平旌上山时说好了不听不看不问,蒙浅雪也就决定跟他一样。叔嫂二人安心守孝,对山外的事真的全无所知,此刻听荀飞盏大约解释了一遍,这才齐齐吃了一惊。
“连丢十州之地?东境多年未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