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法。”
萧元启的心头微微一动,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不由地发起怔来。旁边的友人推了他一把,呵呵笑道:“小侯爷去了一年多军中,想必历练了许多,跟着我们这些闲散人等吃酒,越发没意思了是吧?”
“哪有这话?不过是在外忙惯了军务,闲下来有些不自在罢了。都是我的错,自罚一杯。”萧元启回过神,忙端起酒杯,笑着一饮而尽。
在座众人也都陪饮了一杯,又有人道:“说句实话,我一直想不太明白,这京城里繁华风流如此多的乐子,长林府又已经殁了世子,你说那怀化将军等着承袭王爵不就行了,干吗还非要去边境受风霜之苦呢?”
萧元启也不知为了什么,突然间有些不悦,放下空杯瞟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若是人人都图京城安乐,只怕这京城也安乐不了多久。”
席面上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,虽有人竭力打岔,到底不似旧日那般和谐,大家勉强又坐了半个时辰,也就各自散了。
萧元启闷闷地在街头独自闲逛,留守在府的何成突然急急忙忙找了过来,说长林府的长史前来召唤。他心知老王爷必定是已经写好了回函,赶紧整束衣裳赶了过去。
“你明日出发,将此信送回甘州。”萧庭生把密封的书函递入他的手中,稍稍用力握了一下,“告诉平旌,我等着他的捷报。”
萧元启郑重叩首,应道:“请大伯父放心,侄儿必定日夜兼程,绝不耽搁。”
领了书信回到府中,萧元启紧闭房门,自己一个人拿出函件反复琢磨了许久。滴蜡的封印不敢动,倒是信封下方粘糊好的接口似乎还可以做些手脚。但是偷开密信终究有些冒险,他足足犹豫到了入夜才下定决心,命人送进来一个火炉,先烧水熏蒸,让粘连处湿软,再用微火烤出一个翘裂的缝隙,以纤薄刀片慢慢拨开,最后抽出了内里的信纸。比起萧平旌自北境递来的厚厚一封,老王爷的回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