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辰的冷雨后,重新回到前院的萧元启已经平静了许多。面对何成等亲随疑惑的目光,他半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,只命人准备了热水,简单清洗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袍服,吩咐管家取来蓑衣斗笠。
“这个时辰,又是这么大的雨,侯爷还要出去?”管家觉得有些奇怪,顺口便问了一句。
萧元启的目光突然之间凌厉了起来,语调寒肃如刀,“你给我记住,除非是我叫你、吩咐你,否则这天儿是不是晚了,我是不是要出门,去了哪里,什么时候回来,你通通不知道,明白了吗?”
他这次回来带着二十名亲兵,刚回府的第一天就杖杀了一个惫懒的下人,管家是在籍的府奴,稍一立威便被吓得心惊肉跳,急忙跪了下来,颤声应道:“是……小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是我莱阳侯府的管家,你都不知道的事,我要是发现外人知道了,试试看会怎样?”
配合他这句话,何成弹了弹腰刀的刀柄,管家顿时额现冷汗,连声道:“不敢……小的不敢……”
萧元启并不想与他多说,径自披上雨具,只带了何成一个人出府,策马奔过已无行人的街头,很快就来到了荀府门前。
莱阳侯的名帖由荀樾传递进书房的时候,荀白水正对着一片铜镜查看鬓边新生的白发,一开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你说谁?萧元启?他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对于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末品侯,荀樾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行踪,当然答不上主子的这句问话,只好呆呆地站着。好在荀白水也不是真的要问他,自己凝眉思忖了一下,道:“他跟着萧平旌去了一年的甘州,回京后却想来拜见我……当然要见,请他进来吧。”
荀樾应诺退出,不多时,便引领着发梢衣角有些微湿的萧元启走了进来。
与在长林府的恭肃不同,萧元启与荀白水见礼时的神情有些疏淡,眉梢眼底还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