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真能找到无须伤害他人的解毒之法呢。”
林奚自幼学医,虽然关心则乱,但也不需要师父再多申诫,凝神强迫自己振作起来,起身走到墙角绘有经脉穴位的一个木人前方,重新开始思索药理,手指在某些经络处划过,有时稍顿,有时又跳开,努力压制方才的情绪失控。
黎骞之在一旁默默凝视,见她想着想着,眸色常会不由自主地郁沉下去,终究心中不忍,叹道:“奚儿,为师虽然有为师的原则,但这世上许多做法只在于如何判断,其实并无关对错。若是你觉得无违本心,不会后悔,那么为师也不会拦阻你做任何事。”
“师父误会了,徒儿现在确实心中不安,但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。”林奚自木人前回过身,“医家自有医家的行事之则,师父明白,我也明白,可濮阳缨如此阴毒,他的心地、想法绝不可能和咱们一样。您刚才也说过,长林王府是权贵之府,忠心的下属不计其数,单纯以命易命实在不是一个问题。此人费尽周折设下的这个阴谋,其关键难点……应该还不在这里。”
黎老堂主皱了皱眉,“你的意思是说……以命易命,他有特意针对的目标,而如何绕过血疗之法,并不是我们唯一要考虑的问题?”
林奚没有直接回答,师徒二人彼此对视,各自都有些心惊。
濮阳缨布下此局,毫不可惜地折损最宝贵的夜凌死士,他若真的剑有所指,那么目标最可能是谁,其实根本无须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