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兄弟二人同吴都尉一样,也都感到百思难解。
“宋浮面对一堆证据,坚持不认与善柳营合谋,可纪琛自己反而没怎么抵赖就招认了。这不管是谁在撒谎都不合理……”萧平章思索着,眼眸慢慢凝住,“除非……他们两个人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萧平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大哥指的是段桐舟?”
萧平章点了点头,“虽然纪琛相信自己是在跟宋浮结盟,但归根结底,礼物、书文、许诺,皆是通过段桐舟传递。齐州、京城远隔千里,想来纪琛和宋浮也没有当面谈过……”
“如果是一位平常的师爷,未曾受人指派就自行去了齐州与纪琛联络,这当然绝无可能,但段桐舟堂堂榜上高手,那可不是普通的幕僚……”萧平旌沉思片刻,提出一个假想,“也许在京城给他号令的人,并不仅仅只是宋浮而已。”
两人又商量了几句,觉得这个思路大有可能,值得追索。长林府虽不好插手案情审讯,但提醒吴都尉几句还是应该的。萧平旌性急,赶忙就想出门,萧平章瞧着窗外已日落西山,觉得这样连夜催办不太妥当,便拦下了他,吩咐次日再去。
不料想这一耽搁,竟真的应了夜长梦多这句老话。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刑部便已经主动派人前来叩门,慌里慌张地通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。
被关押在刑部天牢的段桐舟,昨夜越狱潜逃。
天牢重地走失人犯,虽不能说绝无先例,但至少也有几十年未曾发生过了。刑部吕尚书得报后几乎不敢相信,亲自赶往牢中察看,只看到一间空荡荡的囚室,和一地碎成数块的铁镣。
兹事体大,吕尚书未敢延迟瞒报,一面向长林府送信,一面通知巡防营全城搜捕。这时吴都尉也已接报赶来,两人惶恐不安地入宫请罪。
沉船案审到现在,唯一的矛盾焦点就在段桐舟的身上,他这一逃逸,有些谜团只怕就此难解。消息传到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