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会被控制的。”
“他没有被控制,他只是突然心软了,不想放弃这枝笔……”我叹了口气。
比起阴物,人的贪念更难预测,我暗骂这个蠢蛋,快要被折磨死了还拿它当宝贝。
我们追到马路边上,看见孟冬野急匆匆地上了一辆车,李麻子说去把车开来,我说来不及了,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我坐进副驾驶对司机说道:“师傅,追上前面那辆车,千万别跟丢了!”
司机一听来劲了:“这什么情况?跟拍电影似的。”
我随口编了一个谎:“麻烦你快点,那车上是我舅舅,他刚从疯人院逃出来,非常危险,我们得把他抓回去,我可以给你双倍钱。”
“好嘞!你们坐稳。”
司机一踩油门,追着那辆车开过去。
两车保持着二十多米的距离,一前一后行驶着,孟冬野坐的车在不停绕圈,好像根本没有目的地。
当前面那车经过一盏路灯下面的时候,我看见坐在后座上的孟冬野低着头,膝盖上有个发光的长方形的东西,好像是一台笔记本电脑。
“妈呀,他居然在车上写,这人彻底疯了!”李麻子说道。
我深深感到这笔的可怕,它能把人的创造欲望无限放大,胜过一切。
孟冬野还不知道,这剧本是无论如何都写不完的,每多敲一个字,他就离死亡更近一步。
尹新月掏出手机给孟冬野打电话,电话果然是关机的。
我们追了有一个小时,后来我们上了一个高架桥,司机看了下计价器,提醒我道:“小伙子,我已经开了一百多公里了,你真打算继续追吗?”
我一看计价器,车费已经两百多了,掏出四百给他:“继续追!”
收了钱,司机眉开眼笑:“行行,顾客就是上帝,我听你的。”
就在这时,前面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