涌,一时立脚不住,竟向前冲过去三数步,心中不由得大惊。
这真是不可思议的怪事,武林中从来未闻打人者,未受反震或任何外力,竟会立不住桩,且又气血陡涌的。
但更怪的是,云雁飞那股奇猛潜劲,出手之后,莫野竟不闭不避,不运功抵架,任由那股急劲扑卷过来。
然而,那股足可开山裂石的潜劲,撞在莫野身上之后,却突然消失于无形,而莫野依然傲立,根本毫无受伤,连幌也未幌一下,身躯比铁石还硬。
沉碧华乍见丈夫掌出,心想:
‘雁飞虽以剑术见长武林,但内力之沉厚,也已达隔坚腐物的化境,这贼子就算功力高过丈夫,也未必连退一步都不可能,那时丈夫虽伤却是胜数。’
那知,他心念犹未了,便已见眼前怪事,丈夫竟会在发掌之后,身形跄踉,似乎不胜其力。
她这一骇,一颗心几乎跳到腔口,娇喊一声:‘雁飞你!………’
身形一掠,扑向前去。
莫野骄狂地喝道:‘第一掌啦!姓云的马步要站稳啊!’
云雁飞心中正自惊讶,突闻此言,不由气往上冲,怒喝一声:‘小子别狂,再接我一掌。’
声落掌出,再度兜掌打去,这一掌他是挟怒而发,已经用尽全力,只见匝地狂飙,疾卷而出。
那知──
他此掌乍出,陡觉气血急腾,踉跄数步,几乎立脚不住,猛觉喉头发甜,一时按纳不住,‘哇呀’地一声,张口吐出一股鲜血,面色顿呈惨白。
沉碧华芳心大吓,赶紧上前扶住丈夫,皓腕疾探,从怀中掏出一粒丹丸,送往丈夫的口中。
可是,未得她丸入丈夫口中,对方不死阎罗已再度冷讽道:‘第二掌,只剩一掌啦!哼!沈贱婢你还要脸吗?’
云雁飞手挥妻子走开,咬牙道:‘小子,我云雁飞与你拼了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