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听迎面厅上大叫:“四五不要六,来六是肉头。”
什么叫“肉头”?那是开封人骂人的话,意思与王八差不多,也叫二百五。
这话尤道士听不懂,但尤道士确定那是在赌牌九应是错不了。
再看左右两厢房,全都是押单双或掷骰子的。
尤道士光看掷骰子的右边厢,看的他直摇头,一下注最大的不过一两银子的,就没看有谁下个五两重的银锭。
他转而左厢看押单双的二十多个汉子,掀宝一吹也不会超过十两银子。
于是,尤道士走向正厅上去了。
还不错,正厅上一共三大桌,三大桌全都围满了人,数一数少说也有五十位。
这中间就有押银票的,这些人穿的乃是丝绸衫,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爷们。
尤道士挤进正中央的那张大桌前,他只一看,嗬,推庄的是个白净净的四十上下的汉子,这人一身真俐落,小领衫,宽袖管,十指尖尖也好看,像是女人手一双,他两边各站了两个伙计,那也算是助手,一个管吃银,另一个管打杂收牌带算帐。
尤道士再看三方押银子的人,有手上就是一把银票,至于有多大数目就不清楚了。
尤道士呵呵笑了。
他一边笑,一边自怀中摸出一张十两银票押在天门上,那也只是一张银票,任何人都看得清楚。
只见庄家一边清脆的叫:“离手,猴出!”
这是叫押银子的人别再动桌上的银子了,庄家要掷手上骰子了。
清脆的骰子声,就见两粒骰子现出个五,这是庄家取第一把牌子。
果然在家伸手取去两张牌,他把牌一把拿在掌心上。
于是另外三门亮牌子,这一亮不大紧,四家牌全是八个点,庄家的八点是梅花配人八,另三门全是文八点,于是庄家来个统哈。
尤道士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