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能告诉我么,也好让我开开眼界。”
“您客气,所谓关外三绝,就是咱们这儿的风,和吐鲁番的热和八里坤的冷啊!”
“这就是三绝呀!承教,承教。”
“客官,您别瞧不起安西的风,我们安西人向有一年一阵风的说法。”
“-年一阵风,那怎么个刮法呀?”
“怎么刮.由年初一,一直刮到年三十。”
“啊!-阵风刮-年哪!”
“可不是么!往往眼前-座沙丘,可是风刮过之后,能立时变成了座高大的沙丘,人畜要遇上这个景,随时有被活埋的危险,所以西北人要提起安西的风啊!准能闻风色变!”
“乖乖降的咚!这么说,今儿个的风还不算大呀!”
“当然了,大风你们有到这儿么?哈哈哈哈!”
匡老爷子问道:“小二哥,小老儿在书本上曾看过,安西在西汉时设有渊源、溟安、度至三县,晋时设晋西四郡,辖有八县,唐改瓜州,这儿以产瓜闻名,要是这样.还怎么产瓜?我记得苏履吉的‘古城远眺’诗:
雉堞迷离映夕阳,
城西原是古敦煌,
榛苓已作今时暮,
禾黍准怀故国伤。
最羡三秋呈霁色,
依然四邵镇岩疆,
闲来纵目荒郊外,
一阵清风晚稻香。
他把这儿形容的满好嘛!怎会变成这个样子?”
“咳!老客官啊!哪是以前啦.后来因为流沙移动,把水渠良田都淹没了.如今只剩了旷野苍茫.土城兀立啦!”
这爷俩在小店中用过饭,住了一宿之后,翌日一早又往东而去,不一刻到了玉门县。
石中玉问道:“爹!前面有个玉门关,这儿怎么又出来了个玉门县?而且两地还相距了好几百里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