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部经书,在灯下阅读起来,伴着寺中僧人的晚课禅唱之声,倒也大有出尘之概。
金昂霄在这个院落之中,一住住了七八天,日皆是观看经书,作为消遗,在那七八天中,他简直连一句话也未曾讲过,因为只有他一个人,想要讲话也是无从讲起。
那一天晚上,金昂霄看看月色甚好,在庭中负手闲步。
他望着天上的明月,想起不知何年何月,自己才能得报父母血仇,心中又是一阵怅惘。
这时候,夜已深了,寺中也沉静到了极点,令得金昂霄心头更其惨惨,他想起如今身在千佛寺中,固然安全,但这样下去,又怎是了局?虽然自己勤练不辍,可是金昂霄也已经看出,本门的内功,在武学上来说,实是等而下之的功夫。再练上几十年,只怕也仍然是不堪一击!
自己除非是甘心浑浑赆噩地过上一世,否则,总得想办法离幵此处,别谋际遇才好。
他想了片刻,五内如焚,真不明白自己在这七八天来,何以能够心平气和地在这里住了下去,身形一晃,已来到了围墙边上。
抬头向上望去,只见围墙高耸,三丈高下,势难一下子便跃了上去,真气一提间,凌空拔起了一丈七八,身在半空,双掌在墙上用力一按,整个身子,就着那一按之力,向上弹了起来,向墙头之上,疾落了下去。
本来,金昂霄是想在墙头上站稳身子之后,再向下跃走,伺机逃离千佛寺的。
可是,当他的身子,将要落到墙头上之际,突然,眼前一花,一条黑影,了无声息地向上窜来,竟然先他一步,站在墙头之上!
这一下变故,突如其来,金昂霄不禁为之猛地一怔。因为那条黑影,一站在墙头上,金昂霄的身子,再要向下落去的话,变得非踏在那人的头上不可!
金昂霄在百忙之中,想要强一扭身,避了开去之际,却已在此际,只觉得右足足踝一紧,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