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前,苏家所有人都在,唯独没有苏贤明,连杨语都来了。
苏欢颜看见我,仅扯了扯唇角,没出声。她整张脸都写满了疲惫,眉头蹙得很紧,但眼角没有任何泪迹。
年洁靠在杨语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,杨语的脸色惨白,眼圈极红,可还是不断地安慰着年洁,手臂搭在年洁的肩头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。苏绍堂则沉着脸立在一边,暗暗叹气。
气氛压抑到了极点,除了哭声,再没有任何声音。
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,我在原地停顿了片刻,就转身找可以给手机充电的地方,最后在长椅边找到了,我从口袋里掏充电器时,手莫名地开始颤抖。但我心里知道,这并非来源于对苏叙的关心,但具体原因是什么,我也不敢确定。我觉得苏叙很蠢很自私,他父母健在,过得也算风调雨顺,凭什么自杀?他有什么资格自杀?
不懂得知足的人,真的可恨至极。
我倒腾了半天,都没插上电源,梁毓言极轻地叹了口气,替我冲上了。
他蹲在我面前,低声说。
“别太急,你着急也没用,赶了一夜,坐会儿就休息吧。”
说罢,他坐在了我身边,并拍了拍自己的肩头。
我看得出他也很累,比我更累,毕竟开了这么久的车。
我垂下眼帘,只说。
“我现在不困。”
手机的电能开机后,我第一时间联系了严煜。苏叙这样,跟他定然拖不了干系。
可是严煜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,我再打去他奴属的律师事务所,那头的人告诉我,他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辞职了,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。
我辗转了很多方式,均联系不上严煜。他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,攥着手机,身体也渐渐到了极限,我缩着身子,感受着小腹传来的阵阵抽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