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的大动脉。”
喝完水,我喉咙好受了许多,静默了片刻,我才点了点头。
梁毓言又坐了下来,不过这次他直接坐在了我的病床边,他手臂一扬,手掌压在了我的脑袋上,揉了揉,动作很轻,意味深长地说。
“你说这是不是遗传?苏家的人,都是如此。”
我紧盯着他的双眼,他眼底毫无波澜,十分平静。
“不是——”
我否认,因为我和这所谓的苏家人,真的没半毛钱关系,至多也是面上的。非要说遗传,指不定是我那不知姓啥名谁,从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亲爹的。
其实我一点也不好奇我亲爹是谁,我母亲对苏贤明的爱很深,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,只是为什么她会有了其他人的孩子,我想只有她自己明白。她付出了挺多,只可惜苏贤明表里不一,大抵我母亲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。
我突然就想起了很久前,周奕琛和我说过的一句话。
——地狱太冷,我不忍心你一个人。
独自躺在坟墓里,确实很冷,苏贤明也该体会一下。
我想着苏贤明的时候。他也恰好出现在了病房,手里提着一袋水果,身边没站一个人。
我不清楚他心里究竟对我是怎样的感情,但不得不说,便面上他确实是一个十分好的父亲,对我的事儿几乎是亲力亲为。若不是一纸鉴定,我死都不会相信这特么是后爹。起初我还挺伤心,现下却觉得庆幸,没有血缘,岂不是刚好?我也不再有理由对他手软了不是。
苏贤明亲自给我洗了苹果,还削了皮。
递给我前,客套地对梁毓言说了句。
“谢谢你为我女儿担心,我看你也累了,回去休息吧。别觉得年轻就不爱惜身体。”
梁毓言应了,并主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