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笑着说,“丢了也可以,我手上这份依旧有效。”
我胸口团起了一股莫名火,还是那种无从发泄的。
一只脚刚落地,我的背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,在安静的夜里,显得极为突兀,直到我整个人都钻出了车,喇叭声仍未停下。
我转身,想警告周奕琛不要扰民,可刚吐出一个音节,就顿住了。
周奕琛半个身子都趴在方向盘上,肩头上下起伏得剧烈,嘴里也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,没有一个音节是准确的。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,都没听懂。
我无奈,只能先攥着他的后领,将他扶正,避免一会儿引来其他业主的不满。
等他露出整张脸的时候,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,豆大的汗就顺着他的额头滚了下来,他薄唇半张,双眼闭得很紧,吐出来的气息也很沉。
我拍了拍他的脸颊,问。
“你怎么了?”
他不理我。
“你没事儿吧?”
他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,就算是领带被我揪皱了,依然纹丝不动。
看模样,也不想装的,我试探性地摸上了他的额头,那温度简直就是烫手。细想下来,他应该早就生病了,只是伪装得太好,没人察觉罢了。
我还挺佩服周奕琛的,他再不舒服,也不会吱一声,默默地一个人就扛过去了,反正是我做不到的。我就是有点小病小痛,绝对躺在床上,纵使天塌下来,我都不会起来,更别提大半夜跑出来威胁人。
我在车上坐了几分钟,看他一脸十分痛苦的样子,也曾想就这么转头走了,不管他。可到最后,我发现我还真没法儿做到和他一般,心硬如磐石。
我给吴显打了通电话,让他来接,毕竟我们共同认识的人掰着手指都能数清。
“周奕琛,我给吴显打了电话,他等会儿就来接你,你就先撑一下下,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