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不自觉地就揪紧了衣摆,试探性地唤了一声。
“周奕琛?”
那人没出声,陈阳兀自迎了上去,为了看仔细,我伸长了脖子,睁大了眼睛。数米之外,我见陈阳接过了一个纸袋,随即便紧紧地捂在了胸口。
他们说话的声音有意压低,传入我耳中,就跟蚊子叫一般,连一个音节都没听清。
等她闪开身子,我看见了缓步向我跨来的周奕琛。
他领带打得很正。外面似乎在下小雨,他的肩头略微沾了点露水,头发也用发胶梳得很整齐。真的,他这个样子,一点焦急都没有,看到狼狈不堪的我,他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。
他虚指了一下我身上绑着的绳子,淡淡地说。
“给她解开。”
那群男人显然不会听周奕琛的命令,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了陈阳,陈阳大半张脸都埋在阴暗中,微微启唇,说。
“她可以走了——”
话落。依旧没人动,周奕琛似乎是嫌我身上有泥,接近了几步,还没挨上我就收回了手臂,并轻啧了一声。
哦,对了,我好想记得,他有洁癖。
良久,其中一个男人跨出了步子,我用余光看着他,还没松下一口气,我便看见他手中扬起的棒球棍。我缩了一下脑袋。可那棍子却转了个方向,直对着周奕琛的后脑。
我背脊一紧,冲着周奕琛大喊。
“让开!”
周奕琛身子一僵,微微侧了侧脑袋,但很快又看向了我。周奕琛这人向来洞察能力极强,曾经我一度认为他是练过的,所以我不信他真的没有察觉到这么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我叫你让开啊!”
我能听出我声音中的颤抖,可也没多余的心思掩饰。
慌乱之下,我反手开始解缠在身后的死结,可扣了好一会儿,这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