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上了一层氤氲。
“不想要指头了,是吗。”
他的脸渐渐在我视线中模糊,我滚了滚喉咙,无力地解释道。
“那我能怎么办?看着我朋友被打死,无动于衷?周奕琛,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心如磐石。”
闻言周奕琛极为不屑地哼笑了一声,他收进了指间的力道,我一度以为自己的下巴会被掐断,可比这更疼的,是他说出的话。
“朋友?呵,苏南,我真的挺好奇你对朋友的定义。她但凡对你有一点感情,也不会叫你去那种地方,你告诉我,你有几条命给他们折腾的?她欠了那么多钱,你认为他们舍得让她这么轻易的去死吗?你究竟有没有长脑子。”
朝夕相处了近半年,周奕琛第一次和我说这么长的话,我就痴痴地望着他,在心里反复地琢磨着他这段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。
良久,我莫名地笑了。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想笑。
我抬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,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,我咬着牙一字一顿道。
“周奕琛,你这是在关心我吗?”
话音落下,周奕琛微微眯起了眸,在我眼中,他的眸光没有半点波澜。我大抵能猜得出答案,可我依旧不死心地再次问道。
“是吗?你是不是在关心我。”
我心里骂自己有病,我只能认为这是因为怀孕的关系,才会变得那么矫情。
“不是。”
他这次回答得很快,也很残忍直白。
“你欠我那么多,你要是想死,也得我亲手弄死。”
丢下这句话,他转身就离开了我的病房。
他走后,我把脸埋在了被子里,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苏南,你真傻。
*
第二天睁眼,我就看到了坐在我床边的许桃,她边哼着歌,边笨拙地削着苹果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