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的人,只见是一器宇轩昂,朗目玉面,二十四、五年岁的武生公子。
他听出话中有话,急忙眼望了鄂逸云、蓝全一眼,果然他们均现愕然之容,这惊愕之色虽如闪电一瞥而逝,但他却瞧得极为清楚,心中立时恍然,心想:“这时不趁着他们僵着时离去,再要走可来不及了。”
心念一动,嗖地穿窗而出,双足急踹,宛如大鹏展翅般,掠越城垣,望那渔火明灭的江岸上落去,耳旁犹耳望江居酒楼中食客惊呼声……
长孙骥一落足江岸,即施展上乘轻功,拔足狂奔,循着江岸向金陵方向驰去。
他不敢在官道上疾走,他此时已猜到“凌霄书生”鄂逸云兄妹,在皖境有着极大的势力,深恐为其眼线发觉,遂取道傍官道不远的山陵中疾走。
天边已现出下弦月,散发寒澈而又迷-的光辉,疏星举挂天际,也是一样迷-,闪烁……
长孙骥足不择径,只在榛莽密林中疾奔,夜风甚劲,一袭长衫被荆棘勾破了十数处。
他一面疾奔着,心中不住地在想:“无怪人称江湖途中,飞波险-,果然一点不错……那“凌霄书生”鄂逸云,在武林中既有偌大的名望,竟用出如此阴谲狡诈的手段?真是匪夷所思的事……”
既而转念道:“这也难怪他,以他这份声誉,怎好意思向自己硬行劫夺,传扬出去,岂不是贻人笑柄?不然白日在官道中,以驼背老者那份身手,向自己夺剑如同探囊取物……”
“无论“凌霄书生”鄂逸云,动机是好是歹,使出这般卑鄙手腕,均有失大丈夫英雄行径。”
随即发出一声下意识的顿笑,自语道:“若不是那武生公子一言提醒,几乎着了他的道儿。”
遂又担心武生公子安危,若是“凌霄书生”鄂逸云气量狭仄,恼羞成怒,那就不堪设想……
他心中惴惴不安,我不杀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,眼中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