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惨白,一件葛黄长衫破成片片丝丝,全身血迹斑斑。
须知这面色惨白是以人皮面具混淆眼目,一身残伤也是有意伪装,与武林高手普拼,连毙数十人更是一条计策,意在使邱道岭深信不疑,诱其出洞迎接。
茅棚外屹立七个大凉手下守护着。何乐迁正气运十二重楼。只听棚外一阵飒飒微风,挟着一条人影悄无声息飘来,何乐迁心说:“老贼虽冷静细密,但分析事理,显然有逊智狐常柏呈老师一筹,果然不出所料,他终于来了。”
但听邱道岭道:“老弟,别来无恙,你伤势如何?”
何乐迁缓缓摇头,一笑道:“不碍事了,再有两个时辰,便可复元。”
说时立起拱手为礼道:“在下奉命赶往灞桥途中,路经巫山神女峰,发现山主还有疑忌在下处,不禁灰心远游南海,到得雷州突又转念返回……”
邱道岭老脸不禁一红,张口结舌,欲言又止。
何乐迁又道:“山主雄才大略,面临无数强敌,自然须处处小心,凡事未免生疑,自是无可厚非,易地而处,在下亦未尝不如山主所为。”
邱道岭哈哈抚须大笑道:“患难见交情。羊左之交亦不过如是,老弟仁慈忠厚,老朽未免愧对。”
说着面容一肃,接道:“老弟,你还可以行动么?你我且去议事厅共商大计。”
何乐迁摇头苦笑道:“在下此来用意,志在与自命正派高人一拼武功,参与机密并非所愿。山主明智沉稳,在下不及,万一两人意见相左,非大凉之福。”
邱道岭目光视着何乐迁道:“老弟言出于衷么?”
何乐迁正色道:“在下之言,句句实在,此非常时机,宜断然独行,倘临事倘徨,问计于人,恐时机一失,全盘皆输。”
邱道岭微微一笑,道:“老弟话虽然不错……唉,此事慢慢再说,你我阔别已久,老朽理应接风洗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