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朽以为少山主太不明智。”
平儿不禁语塞,胸中愤怒难忍,只觉周身热血沸腾。
只听何乐迁叹息一声道:“少山主且请息怒,峨嵋掌门本老朽至友,倘双剑仍在峨嵋,老朽劝言将双剑归还本非难事,可惜双剑亦为吴峰窃去。”
平儿不禁面色一变。
何乐迁哈哈大笑道:“老朽向不打诳言,信与不信但凭少山主,请问其二?”
平儿暗叹了一口气,道:“风闻家姐贺束兰亦为贵派掳禁。”
何乐迁大喝一声道:“只是风闻,又怎可为凭?”
平儿亦厉声道:“江湖传闻,言之确凿,岂能有疑?!”
何乐迁却和颜悦色道:“老朽本息事宁人,义充鲁仲连,但听信与否,端在少山主。”
平儿暗道:那日客栈相晤岳洋,他说兰姐无疑与峨嵋及大凉有关,听他此语,莫非囚在大凉?遂冷笑道:“既然如此,暂且撇开,但在下尚须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何乐迁道:“甚好,你我同往朝霞宫去吧!”身形一迈,踏向下峰石级。
平儿仰面发出一声长啸,谷鸣山应,久久不绝。啸声中,已随何乐迁掠下峰顶而去。
金顶上人见两人离去,长吁了一口气,如释重负。
弘明样师且露疑光道:“掌门人,要擒此少年,以掌门人之力易如反掌,却为何纵之离去?”
金顶上人摇首微笑道:“此非其时,暂且忍耐,如不忍一朝之忿,轻动无名,本派将永无宁日了。眼下最要紧之事,就是邱道岭将双剑据为己有,心机难测,俟本座面见栖云师叔后,商定对策再作道理。”又道:“师弟,你可留守金顶,本座即去万佛顶上。”两袖一展,潜龙升天而起,几个起落,身形便落入后山云雾迷朦之中。
且说平儿紧随何乐迁疾掠下得金顶,何乐迁突回头低声道:“平哥,小弟岳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