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亦进入玉虚洞天么?
无论如何,邢无弼竟不敢以身涉险,他有一种不祥的预兆,凡恃强冲入玉虚洞天者很难全身而退。
要知邢无弼并非怯懦之辈,而是心存矛盾,投有来到玉虚洞天前,尚妄存侥幸之意,此刻,目睹情形有异,未免怔忡犹豫,思索有顷,决心静候局势明朗!再作取舍。
然而玄阴教一行侵入玉虚洞天之后,只见其入,不见其出,再也无人出得玉虚洞天之外,自己所约桐柏诸友竟如石沉大海般,一无踪影,不禁暗感焦急烦燥。
山谷间一片迷蒙清凄,涧谷内又云雾弥合,玉虚洞天竟不知其处,邢无弼只觉心神不宁,几次欲拔足离去,为不愿半途而废又行作罢。
一晚过去,天际微现鱼肚白色,邢无弼只觉这晚是生平最漫长的-夜,润谷内仍是平静如恒。
蓦地——
只见润谷内雷震大作,云雾翻滚郁勃中疾射而出一条人影,飞跃登岸而来,停身在其藏身之处丈外,认出此人乃是黑道凶邪风雷剑段承远。
段承远负伤累累,衣履残破似经过一场凶险猛然拼搏,喘不成声。
忽见又是一条身影疾如奔弩放射出洞外,腾上崖来,身着锦袍,却面覆玄巾,与段承远聚在一处。
此蒙面人迅疾脱下锦袍撩弃在长草叶中。
段承远诧道:“贤弟莫非有脱离玉虚之意?”
蒙面人冷笑道:“小弟早有此存心,无奈不得其便,自今以后小弟可埋名隐姓,永脱樊笼了。”
段承远颔首道:“也好,但荀老儿惨死之状,段某惊悸犹存,不料申屠怀远竟是如此歹毒心机!此人不除,荀老儿将死不暝目!”
蒙面人道:“丹笈倘为玉虚门主觅获,异日武林无疑必是玉虚门主天下,否则除申屠怀远外并无他人?段兄尚存妄念么?”
段承远大诧道:“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