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北三官巷口有家“望岳客栈”,不但名字取得雅,而且内面布置也是雅绝。
这家“望岳客栈”本来为接待朝山富客,文人雅士而设,取租异常昂贵,故一般贩夫走卒均不敢问津。
日方停午,秋阳煦和,一阵奔马如雷蹄声由巷角生起,片刻时分,只见七人七骑如风奔向“望岳客栈”而来。
“唷嗬”一声吆喝,七骑猛然刹住,纹然不动。
七个人一跃下鞍,为首一人约莫四旬上下年岁,浓眉豹眼,四方脸膛,身着鲜明天蓝色劲装,英气逼人。
其余六人年岁均在四旬以下,脸色鲜明各异,神情骠悍,肩上兵刃都属外门奇形,寒光闪亮。
四方脸膛汉子甫一启步迈向“望岳客栈”而去,门内突奔出一个店伙模样,双手抱拳,躬身含笑道:“爷台海涵,敝店已为客人包下了,请爷台下次光顾吧。”
若在往日,那汉子定变脸相向,无奈今日情势不同,八方英杰,天下豪雄均聚集嵩洛,固然他们来头甚大,也不敢造次,闻言浓眉剔了两剔,沉声道:“天下那有开着客栈不住人之理,郭某有别家客栈可住也不会来了。”
店伙不禁一愣,赶紧陪笑道:“爷台真会说笑,敝店那有不住人之理,小的天大胆子也不敢将财神爷望外推。”
蓝衣汉子浓眉深蹙,道:“怎么!竟住了人么?住的是什么人物。”
店伙答道:“是罗姓宦眷,老爷仍在省城领凭赴任,故家眷在此相候。”
蓝衣汉子迟疑踌躇望了六人一眼,道:“这罗姓家眷共有多少人?”
店伙搬指数着,答道:“共是十五人。”
“那么你店中共有多少房间?”
“大大小小有二十九间。”
“这就不对了。”蓝衣汉子沉声道:“十五人怎么可住二十九间房。”
店伙料不到他竟出此言,张口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