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开广接过药碗,告辞而退。
魏醉白做作逼真,丝毫不令人起疑,徐徐离榻步向窗前,长叹一声,口中低吟道:
“万乘靴袍御紫宸
挥毫敷丽藻经纶
第名天陛首平津
东堂桂
重占一枝春
殊观耸簪绅
蓬山仙话垂霈恩新
暂时趋府冠谈宾
十年外
身是凤池人。”
吟罢心头怅惘不已。
忽闻窗外廊下传来洪亮大笑声道:“好个身是凤池人!”
语声未落,只见一身着紫袍,面似淡金,蚕眉虎目老者,须长及腹,神态威凌,笑道:“魏贤弟似是清醒了许多,忆起昔年不得第之辱,一怒弃文习武,从此投入江湖……”
魏醉白瞪目高声道:“尊驾何人?”
紫袍老叟笑道:“愚兄聂南阳。”
魏醉白道:“聂南阳,这名姓耳闻似久,但不知在何处曾与尊驾相见过?”
聂南阳放声大笑道:“贤弟真个不记得愚兄了么?”
魏醉白两道眼神凝注在聂南阳,良久摇首道:“在下似在老君庙与尊驾把晤,言笑尽欢。”
聂南阳目露惊喜之色道:“愚兄就住在老君庙,看来贤弟不久便可全愈了。”
蓦地——
天遥之处突随风传来一声长啸。
聂南阳面色一变,道:“不好,强敌逼近,看来似是白眉老怪。”
魏醉白一闻白眉老怪四字,目中神光暴神,咬牙切齿,冷笑道:“老贼,我不杀你誓不为人。”伸手向肩头一摸,发觉并无兵刃,高声道:“王开广,本座随身兵刃何在?”
聂南阳忙道:“且慢,帮主严嘱贤弟不宜出手迎敌,愚兄去去就来。”身形疾晃迅杳。
王开广勿勿奔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