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不可思议,却又被别人打伤,终不免于一死。
他自己肓担这些深仇,而仇人武艺又恁地高绝,秘笈既失,还有什么名师可找,有什么武艺可练?
但他目光一触及母亲的灵柩,登时又恨满心头,勇气倍增,默祝一番,自觉智慧空明,触动灵机,不禁展起笑容,再拜起身,疾走出墓。
夜幕虽未低垂,但已暮气四合。
归鸦绕树,那“哇呀,哇呀”的叫声,使孤还岭一地平添凄清,阴森的景象,令胆小的行人不寒而栗。
甘平群走了一程,忽记起墓门还没有关闭,生怕凶物乘机入侵害他亲娘遗体,赶忙回头飞奔。
那知一脚刚踏进墓门,“卜”一声响,恰碰上一团东西,把他弹得倒退几步,跌坐地上。他赶忙定眼一看,不禁又惊又喜,双膝跪倒,叫道:“娘啊!你老果然又复活了!”
“呸!”一声少女娇叱,惊得他定睛再看,却见早上把包袱还他的紫衣少女,脸泛桃花,羞态可掬地站在面前,他那付猴皮面具也挂在少女手上,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。这少女必定是进墓取物,被自己撞上,正想恳她把面具交还,但因撞了对方一下,又怎生说得出口?
紫衣少女执面具的左手下垂,见他只向下面凝视,怒叱一声:“你还赖在地上,可要讨打?”
甘平群急站起身躯,深深一揖道:“小生心忙意乱,一时认错了人,还请姑娘见谅。”
“哼!”紫衣少女厥嘴骂道:“早上看错人,晚上也看错人,可是教我等待正午才出门走路?你敢在我面前装痴卖呆,看我敢不敢把你打扁?”
甘平群发急道:“小生确是无心,可以当天起誓。”
“呸!谁要听你那牙疼誓?我先问问你,早上你把我当作女鬼,晚上又反我看成亲娘……”紫衣少女一言方罢,粉脸登时红得象两片晚霞,顿了顿,才道:“你妈到底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