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,苍穹霾云密布,天色欲雪。
暮黑苍茫,距陈留县廿里外官驿亭福记饭店外来了两骑健马,骑上人落鞍下马,鞭绳系椿后,抖振衣上黄土。
这二人似从黄土堆里钻出来模样,不但衣裤均是黄尘,连面目须发几不可辨,其中一人道:“咱们先喝两蛊,来份牛肉泡馍如
何?”
另一人也不答言,当先跨入福记饭店,朝当中一张座头坐下,店小二哈腰趋前道:“爷台用些什么?”
“五斤汾酒,三斤羊肉,二份泡馍!”那人一面吩咐店小二,锐利眼神扫视了店内一眼。
店堂内五六张桌面,只有两付座头坐有食客,三个村汉踞坐一席笑淡今年庄稼收成,邻村嫁女等事,另一席仅端坐一青衫少年默默饮用酒食。
一双来人均是三旬开外年岁,肩带兵刃,神态英悍,三杯酒下肚,话匣子也打开了。
只听一人道:“郑二哥,怪事年年有,不及今年多,风雷堡主屠震海也是个江湖上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,竟在武林群雄之前当众献出藏秘图……”
姓郑的汉子摇首笑道:“江湖传言,泰半俱是虚讹,你我并未目睹,怎知真假,卢贤弟,此事与你我无关,谈此则甚。”
那人道:“江湖中事自有江湖人管,你我既属江湖中人,怎可徒贻孤陋寡闻之讥,小弟只觉其中必有蹊跷。”
“什么蹊跷?”
“屠震海指藏秘图并非劫自霍公衡手中,而是霍公衡亲手赠与的一幅南宋山水真迹,不料竟遭莫须有之罪。”
“此话有谁见信?”
“不错,事到如今,屠震海纵舌生莲花,也无法使人置信,但屠震海道无论相信与否,他已服下毒药表明心踪,那幅山水真迹任凭谁取去均与他无关,言毕即毒发气绝而亡。”
郑姓汉子道:“风雷堡不过弹丸之地,怎能与武林群雄相抗,屠震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