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禁泛出笑容,立命外间备马。韩乐湘告辞趋出。
华灯初上,大街上游人如云,玉魄镜悬,散出迷蒙清辉,习习清风,将日间溽暑尽涤。
一条僻巷内忽转出五人五骑,蹄奔如雨向神农堂驰去。
大胖子店主裸着上体坐在店门首呼呼摇扇眺望街景,五骑奔至落鞍下马,店主伸手一拦道:“韩大夫日来劳累不堪,用过晚饭便已睡下,留下话来三更时分再去陈府不迟,五位请在店内稍候。”
五人互望了一眼,一人道:“三更时分尚早,我等就在柜上饮酒守候。”
一列长柜,漆得乌黑发亮,五人握杯娓娓倾谈,只听一人低声道:“荀老三,风闻紫衣教高手纷纷赶来安庆,堂主心情沉重,已调来甚多高手,眼前安庆府已是密云欲雨,危在眉睫……”
另一人沉声道:“谨防壁缝有耳,这话容许外泄么?堂主如若耳闻,定获重罪,哼!你真瞻大心粗!”
一霎那间,五人无声无息啜着闷酒。
天色约莫将近三更,一人霍地起立,向柜上店黟高声道:“劳驾带我去催请韩大夫!”
店夥道:“尊驽请随我来!”
一先一后快步走入后进,到达韩乐湘卧室之外,探首窗内张望,只见韩乐湘尚在蚊帐内睡兴正浓。
那青衫老者伸指击敲道:“韩先生,三更已至,家主人命小的催请先生。”
韩乐湘睁开惺忪睡眼,哦了一声翻身爬起,启门目睹青衫老者,堆上一脸歉仄笑容道:“学生这就收拾药箱舆尊驾同去。”
韩乐湘道:“令孙病况如何?”
陈谦和答道:“现仍熟睡,烧热稍减,红斑依然,有劳先生费心。”
韩乐湘道:“若不找出阴祟所在,令孙无法痊愈,尊府宽广,三两日内恐不能寻出,但令孙性命无忧。”
陈谦和呵呵笑道:“先生今世华陀,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