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飘洒,挟着狂飓飞卷。
鄢奇追魂剑法果然诡奇神妙,剑起千层剑浪,密密层层,犹如海潮春浪,无际无休,左手索魂指漫空飞出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两人都是一沾即收,溜滑袭招,这一动上手,便是百招过去。
下弦月西坠朦胧,天色四鼓将尽,寒星稀疏,只见两条黑影,宛似鬼魅飘风,剧气惊天,游龙缠斗。
此刻南瑞麟暗中参摩两人剑法,一式一招详判精微,总觉不如酒癫所传之“猿凤剑法”那么神奇。
蓦然,追魂剑鄢奇一声长笑,叮叮两整微响,剑芒顿敛,但听游龙子微哼了一声,身形飞退五六尺开外,只见薛孟平颔下长髯短了五寸,面色甚是难看。
原来那鄢奇门得性起,一招“灵蛇吐信”直指薛孟平胸坎重穴刺去,飞快若电,置薛孟平推出一招于不顾,堪近胸坎一尺处,骤又加劲抖腕,振出一线剑芒,震开薛孟平推来的“九星换位”
一招,只见薛孟平胸前长髯迎刃而断,要不是他抽身得快,就得在鄢奇剑下亡身。
薛孟平想不到今晚败得如此惨法,虽说断须,却比负伤,或是断肢残腿还要难过,禁不住星目中潮湿,收剑抱拳道:
“薛某今晨拜受鄢老师之赐,永铭心版”,说罢,双足一点,刺空疾跃而走。
周泰见游龙子已去,那还有脸留此,不但将追魂三煞恨得入骨,连南瑞麟也一并恨上了,怒视了南瑞麟一眼,
一言不发,蹑着游龙子身后,振步窜去,一刹那,两人身形都隐入夜色苍茫中。
此刻,鄢奇长剑一指,瞪着南瑞麟冷笑道:
“现在你所说的那人,总该请出来吧?”
南瑞麟也报之一冷笑道:“怎么你们还不死心,定欲一见,看来你们都是回光返照,难逃一死了。”
鄢奇大喝道:“小鬼,你敢胡说”!
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