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敢怠慢,猛展开“飞龙九式”轻功绝学,向前面飞奔的黑影电射猛追。
两条身影,相距十丈,疾似划空闪电,均是一般的飞快,他又加了点力,一提真气,将轻功施展到毫巅,似乎在此同时,前面的人也一样的展尽所学,猛朝前奔,两人仍是相去十丈。
他心中出奇的纳闷,暗思:“这人轻功强过二哥,不知是什么人?”
他这里飞掠,前面的人又何尝不是急奔?那人也一样的施尽生平绝学,就是甩不脱人家。他怎不要急。
两人莫名其妙的奔逐了好一程,彼此互为对方的轻功震惊住。
约莫奔了半个更次,仍是相去甚微,前面那人已是早感不耐,猛的将前奔身形陡然停煞,一旋身,打路中心一横,睁着双精光闪闪的鹞眼,向狂奔来的人影怒瞪着。
柳剑雄乍见前面疾奔人影忽的煞住,忙也一沉身,猛力收住前冲势子,说停就停,硬将势如奔雷的身形停下来,可见两人身手不弱。
两人一对面,互为对方的眼神慑住,柳剑雄拿眼打量前奔的那人,年约三十五六,月光下,青惨惨一张马脸,浓眉高耸,偏又鹞眼亮如夜空中的寒星,颔下连腮虬髯根根直竖,两眼冷电外射,显得内功精纯,中等身材,一身黑色夜行打扮,背上斜插着一把铁柄丧门剑。
这人形象,说不出的令人有一种冷森森、阴惨惨的感觉,更骇人的是这家伙在柳小侠刚停下身的俄顷间,一声碎绢裂帛的惨笑,宛若鬼哭狼嚎。
柳剑雄登时心中冷凛,暗自一哆嗦。
“呸!妈巴子的娃儿,你作何居心?深更半夜的追定太爷?”霍然这家伙操着一口关外土腔。
这一问,真把他问得不知如何措词置答,心想:“对啊!深更半夜,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人追下,这算那门子……”毕竟他聪慧过人,心中打了几个翻转,忖道:“这等长像凶恶的关东客,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