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也岌岌可危,恐四海之大并无容身之处,一念至此,不禁泛起一股寒意,只觉必须套出何湘君所毁图文不可。”
他那狠毒枭眼疾溜溜地转了两转,高声道:“姑娘,你别后悔,在下要将令尊悬在干仞峭壁上,受尽无穷痛苦。”
何湘君当然听见,却闷声不答,择一秘处运功自疗伤势,她深知庞镇寰狡毒如狐,一个不慎即坠入他的术中,遂来个相应不理。
其实双方都殚尽心机,诱鳌上钩,非至必要不愿动武,尤其何湘君身罹内伤,若被庞镇寰发觉,身躯难保清白。
何湘君一面运功疗伤.忖道:“啸弟为何对这灵枢石府秘径熟若指掌,莫非他际遇非常,已然来过,啸弟呀啸弟!你何不明言,免我跋涉来此。”芳心略生怨恨,一面尚须提防庞镇寰寻来。
庞镇寰这时,已自身形前迈,心知何湘君绝不会离洞他去,费尽心机才能找得灵枢石府,何能半途而废,于是,他决意擒住何湘君,在洞径中搜觅。
他扬手一挥,打出一颗暗红色飞弹。
只听一串暗闷连珠炸音过处,红光大盛,烛照数十丈远近,并爆射出万千芒雨飞针,撞至洞壁上,进冒腥腥臭中人欲呕的青烟。
但庞镇寰并无发现何湘君匿藏之处,暗道:“难道她竟逃出了。”一念方萌,便自身不由已掠出灵枢石府,屹立在穴外呆发楞。
他不信何湘君就此轻易离去,自己也不甘半途而废,致全功尽弃。
庞镇寰为一种极矛盾所煎熬着,对何湘君爱恨交集,不禁为之困惑傍徨。
朝霞正上,天际遥处梳卷的云屋镶着绚烂彩边,恍目夺神,悠悠晨风,拂面清凉。
庞镇寰不知在灵枢石府中有多少日了,也不知卿云谷吉凶如何,面上忽罩上一层阴霾,目光含忧,顿时前尘往事一一涌现心头……
口口口口口口
卿云谷金钟九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