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形疾逾电射,穿出窗外而去。
春梅急道:“小姐快追!”
何湘君怅然摇首叹息道:“追不上了,他既然决心一走,追上又有何用?我真不知自己如此做是错是对。”
春梅道:“如今小姐不是徘徊踌躇之时,须当机立断,婢子只觉奚公子怎地断言蒙面老贼就是小姐杀母囚父之大仇,分明他已知老贼来历及老爷的下落。”
何湘君不禁猛然惕悟,跺足叹息道:“你所言极有见地,我怎不想及此,唉,他方才何不言明老爷现在何处,免我们盲目摸索。”
春梅沉吟一下,道:“或系奚公子有所顾忌,老贼手眼通天,武功旷绝,免我等涉险,不习成白阳图解,无法救出老爷,制命老贼。”
何湘君目露幽怨之色道:“他方才做得太绝情了点。”
春梅道:“只怪小姐绝情于先,岂能怨责奚公子灰心绝望。”说着长叹一声道:“奚公子心性磊落,强傲不羁,婢子较小姐知之甚深,他此刻的心情落寞可知。”
何湘君跺足嗔道:“不要多说啦,我们走吧。”急收起案上图珠及藏在榻底的湛卢剑,主婢二人穿出窗外疾杳。
一条身影忽穿窗而入.正是那去而复返奚凤啸,侧目四览屋中景物,喃喃的自语道:“景物依旧,芳踪已杳,此情直堪追忆,但人何以堪……”目注窗外,绿叶浮影,低喟了声道:“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”
他脑中郁闷难舒,满怀惆怅,只在室内踱蹀踱步,难使自己片刻宁静,但觉惶惶若有所失,不能自己。
忽地,奚凤啸面目一变,似有所觉,急戴上一张面具,变换了一个面目阴冷的中年人。轻轻抽开木栓,退身负手立在窗前。
房门霍地推开,四条人影迅快夺门而入,只见是两个玄衣劲装执刃的鸷猛大汉。
四人一见奚凤啸,面色大变,一个汉子暴喝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