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得!……得得!……”
在街尾一家客店前突然静止,雾影中现出两少年俊美儒生走入店内。
店夥领着两少年深入内院一间粉壁雪白、明窗几净的爽朗住室内。
窗外一株梧桐,在浓雾中摇晃着绿影,阵阵和风透体清凉。
一个少年点点首道:“好,就是这间,你速命厨下送上酒饭,我们用后还要安眠。”
店夥唯唯称喏,躲身退出带上房门。
一双俊美少年正是何湘君及春梅乔装,易钗而弁。
何湘君微喟了声道:“中原武林多事之秋,群所注目,你我亦免却了后顾之忧,三日后便可赶至大龙湫了。”
春梅道:“如非奚公子,不知将要耗费多少心血。”
何湘君嗔道:“提他则甚?”
春梅道:“婢子断言奚公子并非如此之人。小姐不可错怪了他……”
“胡说!”何湘君怒道:“我错怪他什么?”
春梅望了何湘君一眼,不再言语。
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步履声,店夥推门而入,送上酒饭。
两女默默无言进食,各怀着满腔心事,只觉郁闷难欢,匆匆用毕,让店夥撤去,关好门窗,双双和衣倒在榻上。
两日夜的劳顿,身心均感困倦,二女虽有满腹惆怅,尤其是何湘君前尘往事,一一泛现眼帘,但依然抗不住疲累,渐入睡乡。
窗隙忽吹入两缕寒风,射向榻上二女。
二女睡得更浓了,香息频频,靥上涌泛玫瑰红晕。
两庙窗门,悠悠推了开来,一条身影惊鸿般疾掠入,显出俊美如玉,倜傥潇晒的奚凤啸。目注榻上二女微微叹息一声,迳向榻前迈去,在何湘君身旁豹皮囊内取出避火、避毒、定风、移墨四珠及一束摺叠好的羊皮图纸,喃喃自语道:“小弟务使湘姐达成愿望,免得湘姐终生怨恨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