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阻四啦,罗推官如期到来点割镖货,明晨五鼓起程,除了贵局十四位镖头外,尚有敝号四位武师同行。”
左奉先暗暗叫苦,十四位镖师同着趟子手镖夥一去,偌大的安通镖局就剩他一人坐守,忖道:“事情真巧,正碰在骨节眼上,使人哭笑不得,进退两难。”暗中一咬牙,立命局中准备人手起出镖车,等候罗椎官来点明镖货装入车内。
入夜,安通镖局灯火通明,叮叮装车敲打之声传于户外,终夜不绝,天交五鼓,广场前骏骑得得,车声辚辚,迤逦而行,浩浩荡荡出北门而去。
偌大的安通镖局只剩下左奉先及两三个老弱仆佣,左奉先坐在柜台内吸起一袋烟,目光凝望着承尘上,只感内心烦乱困惑,神思不宁,喃喃自语道:“天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,如非监道周大人托运重镖,几乎心疑对头调虎离山,使老朽孤掌难鸣。”
对头是谁?他自己也不知,由于不吉的预兆在他心灵中作祟,像一块磐石坠压胸膛雍逆难以舒展。
蓦地,门外兽环叮叮敲得乱响,左奉先不禁一怔,朗声道:“谁!”
“左西席么?”
左奉先听出那是中年儒生口音,目泛惊喜之色道:“是沈老弟么?”长身一跃,疾逾电射落在门后,托开横闩启门。
中年儒生一进门睁着惺忪两眼,两臂欠伸一下,道:“在下一晚没睡,只在城厢上打了一个盹。”
左奉先慎重将门闩好,拉着中年儒生进入柜房,道:“苟老师奉托之事可蒙见告么?”
中年儒生道:“苟老师与在下是多年旧友,那日深夜,苟老师浑身浴血,背着一位老叟奔至在下寓所……”
左奉先道:“老叟是何来历?”
中年儒生道:“无名居士!”
左奉先大惊道:“他们现在何处?”
“在下已觅一秘处将他们藏起,因无名居士受了刘文杰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