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日前便已来在金陵,贫道孤云野鹤,又性嗜山水,半生足迹临遍名山佳水,想不到浮萍风聚,又与邹帮主在这燕子矶上会面了。”说罢,目光深深地凝在邹七脸上。
邹七淡淡一笑,道:“似页人这种无忧无虑,跳出江湖恩怨中,能有几人?想我邹某一肢残废,尚不能脱出‘名镇利缰’四字,终日纷纷纭纭,责不胜烦恼。”言下微叹了一口气。
朱妙飞面有诧容道:“如贫道猜测不错,邹帮主定胸合重忧,可否见告一、二?”
邹七剔然一惊,目光微挑问道:“朱真人何以见得?”
“衡山一尘子”朱妙飞神色一壮,道:“贫道别无所能,星相之学颇有所得,只邹七“哦”了一声,神眼如电地向朱妙飞一瞥,只见他神色董壮,自忖道:““衡山一尘子”交游最广,人颇方正,说不定他可指点一丝线索。”
转眼暮雾四合,水天苍茫,邹七移望了天色一眼,含笑道:“既是为朱负人看出,邹某趁此相求真人指点?”
朱妙飞大笑道:“彼此俱是肝胆相照之人,不说相求二字,想必帮主尚未进食,贫道亦不忌荤腥,何妨去临江楼上杯盏一叙如何?”
邹七颔首应了,两人在山径中振步如飞而去。
“衡山一尘子”随在邹七身後,只见邹七拐杖一登,便如箭矢平飞激射出五、六丈开外,身法轻灵至极,略不见滞难,心中暗暗吃惊。
临江楼上食客如骛,华灯高照,在一间雅座中三面屏风围绕,一窗临城傍水,座中对坐一道一残,娓娓清谈。
邹七将令符失窃之事全盘托出,并将心中猜测,欲先北上访查。
“衡山一尘子”朱妙飞闻後,垂目沉吟一阵,道:“帮主所见极是,此物必不致重现江湖,定落在官京王公府中,否则……”
邹七惊诧接口道:“朱真人还知道有什人物敢接此巨赃麽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