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毒手,此念越发坚定。
韩崇见曹敬武绝口不提与沈黎二人复仇之事,因循苟且,遂决意离开大别,自己倘幸获不世机缘,则沈黎二家血仇由他自己一手承担下来。
万里风霜,披星戴月,时序如转,一年易过,韩崇足迹已走遍了半个中国。
一日,晴空一碧如洗,雁唳长空,展翅南旋,正是那重阳佳节,韩崇在济南太明湖徘徊眺赏,步入一座小亭内。
只见千佛山红枫似火,太明湖中芦花如雪,湖畔环植莲荷只剩下断梗飘蓬,柳枝凋残,无枝摇拂。
秋风萧瑟阵阵紧吹,不胜萧瑟,韩崇触景生情,泛出一丝凄凉孑然的感觉,好不似一个滋味,满腔索然。
正要离去之际,忽见一个中年汉子怆慌奔了过来,肩头尚滴出鲜血。
他只道这人是奔入亭内,不禁停步伫望。
那知这人竟未入亭,身形略顿,只强提一口真气,步法突转快,向千佛山疾奔而去。
韩崇瞧出这人功力不弱,只是负了重伤,一路奔逃,真元气血亏耗不少,已是不支之状。
他本武林中人,这等江湖拼杀搏击,不敌败逃之事正属司空见惯,也不在意,遂跨出亭外。
抬目望去不由一怔,只见两条黑影向这边奔了过来,身形疾遂飘风。
所来两人距亭十余丈外突然缓了下来,四道目光投向地面,一面走一面脸上露出惊喜之色。
两人走得近了,韩崇将两人形像看得异常清晰。
这两人均是五旬开外年岁,颔下无须,黄发披肩,面像逼肖,似乎是一对孪生的兄弟。
唯一能区别的即是眉色一黑一白。
但听白眉老者道:“老二,我料如何?那厮中了我一记透山乾元掌,掌力中尚夹了三颗戮魂砂,必逃不出好远,你说我心劳力拙,终于扑空,我说那厮二十里内必定倒地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