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笑道:“此处如何?”
沈谦耳闻隆隆奔雷之声遥送入耳,不禁垂目下望。
只见川流千百丈下夹成一线,蜿蜒泻注,两面群峰怪峭,百屏天障,宛如五百罗汉,或坐,或卧、或倾、或斜,光怪陆离,不可言宣。
韩祟微笑道:“六韶山水,几乎包括了全国名山优点,北地之峻伟雄奇,磅礴浩然,江南之秀丽明媚,织柔多姿,在六韶都可找出。
老朽何幸能逃出却纷红尘,诡谲江湖,愿尽其余年,耽于烟霞,沉缅山水,此生亦足矣。”
黎玉珊望了韩祟一眼,道:“二叔,你老人家所居在那儿嘛!”
韩崇笑道:“可望而不可即,尚远咧!”
说着,手指向对壑一峰,道:“那座峰巅就是老朽选定息影之处。”
黎玉珊与沈谦同地望去,但见此峰与众不同,由壑底至巅不下千刃,斜耸云表,上丰下锐,崩削如压,危悬兀兀欲坠。
遥遥望去,整座山峰为一巨大之太湖石,斑剥穹窿,寸草不生,但尽多奇松,虬柯飞腾,倒攫放垂。
山风劲疾,柯枝摇曳,宛如千百条蟠龙,张牙舞爪,形态之奇,莫过于此。
沈谦啧啧赞道:“二叔眼力不错,此峰委实神奇,能在此隐居真是几生修来之福,小侄但愿他日能来此陪伴二叔享几年清福。”
黎玉珊鼻中轻哼出声,斜睨着沈谦道:“你想!”
说后,又不禁娇靥泛红,低鬟吃吃低笑,妩媚之极。
沈谦见了不由得心中一荡。
韩崇呵呵笑道:“珊儿久居山岭,形单影只,枯燥乏味之感积蕴已久,恨不得立朝离开才好,这次老朽带珊儿前来,她心中委实不愿。
依老朽所料,日后你等成婚,谦儿未必能享老朽这等清福,虽齐人之乐融融,但也够谦儿焦头烂额的了。”
说罢,又是一阵宏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