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叟叹息道:“她不知情,直至如今谅她还蒙在鼓里,所以老朽心想把令尊死因压后再谈,务必将她接来此处,再把你她的身世一并道出。
一来不如此做,无法取信於她,再则她如不背叛韩广耀,老朽敢断定,半年之内武林将一片腥风血雨,精萃尽丧。
纵然有你的恩师桫椤散人、南宫康侯、严苕狂、以及巧手怪医公输楚之能,也将落得个铩羽亡身。”
沈谦不禁一怔,竟似不信道:“在下不信韩广耀有如此厉害。”
老叟摇首道:“老朽绝非危言耸听,半年前的话又当别论,如今已大不相同,韩广耀得手一柄‘莲瓣金粟降魔杵’,如让他练成两仪真气,参透降魔杵奥蕴,则武林之内将无噍类矣,他现在避不见面,必是在参研两仪真气绝学。”
说着,朗声一笑又道:“韩广耀并不姓韩,其真姓为孙,韩玉姗亦非是他爱女,当然更无论姓韩了,倒是老朽姓韩,单名一个崇字,贤侄今后称老朽二叔就好,无须再以老前辈相称。”
沈谦料不到有如此曲折,惊奇不已,道:“二叔,韩玉姗知否它不是韩广耀所生?”
韩崇道:“不知。”
“那么二叔不与韩玉珊道出?”
韩崇黯然道:“老朽也始料不及,昔年黑煞门中发生内-,一双令主明争暗斗,杯弓蛇影,一夕数惊,曹敬武善根未泯,起了退隐之志,从襁褓中将韩玉珊救出,后来韩广耀即收她为女。
那知韩广耀伪貌良善,一再恳托老朽不可道出韩玉珊身世,他说对韩玉珊爱若玲壁,不欲韩玉珊卷入江湖杀劫中,血海大仇由他代报,并激使老朽立下重誓。
半年前他自认羽毛渐丰,不禁渐渐露出原形,驱使韩玉珊为他作伥,老朽为此与他发生争执,刖足之祸,也由此生。”
沈谦道:“原来其中有此离奇曲折,小侄现就是寻那韩姑娘来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