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谦道:“只是累赘老丈了。”
怪客忽目注楼下,口中说道:“不用虚套,我们就此为定。”
沈谦见他目中隐泛杀机,不由大感诧异,循着他目光向下望去。
只见楼下一座铁鼎旁立着三人。
由于距离较远,又是由上望下,面目瞧得不甚清晰,但衣着打扮,一望而知俱是江湖人物,正在喁喁低语,不知在商量些什么?忽然怪客一掌虚虚按下,沈谦不由暗暗纳罕,相隔何止十丈,武功再好也不能袭敌伤人。
心正忖念之际,只见其中一人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,大叫了一声,仰翻在地,七孔淌出汩汩鲜血,惨不忍睹。
沈谦心中大惊道:“这是什么武功,如此厉害?”
不禁望了怪客一眼,却见怪客若无其事般眯着小眼微笑。
那声大叫高亢凄厉入云,惊动了岳阳楼上茶客,纷纷投首外望。
死者两同伴见死者无故毙命,不觉惊怒交集,鬼眼四巡,却瞧不出有何异状。
但做梦也想不到有人在岳阳楼上凌空施掌,不禁相觑了一眼,其中一人挟起死者,以目示意另一人,急急鼠奔而去。
这时怪客已站了起来,随手扔了一块散碎银子在桌上,说道:“我们走吧!”
两人下得岳阳楼,沿着洞庭湖滨走去。
途中沈谦问知怪客复姓南宫,双名康侯。
南宫康侯笑道:“老夫姓名不用久矣,当今武林知道老夫真实姓名恐寥若晨星,但老夫外号无人不知。”
沈谦请问他的名号,南宫康侯笑笑不言。
两人向城陵矶走去,只见水天一色,波光万顷,水鸥飞逐回旋,远帆片片如云,使人胸襟为之开阔。
沈谦忖及岳阳楼上南宫康侯虚空发掌神技,情不自禁问道:“老丈神技惊人,意随念动,虚空发掌可以致人死命,但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