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缀,人们已进入睡乡。
突地,天际传来一声清啸,音量不大,但随风四播,仍极清澈悠亮。
鹰神徐拜庭忽然睁天双眼,面色跟着沉重起来,目光流转。
约莫半盏茶时分,飕飕掠来七条人影,在十丈开外草坪上停身。
只见一神态威武,身着一袭白纱中年人,手持一柄折扇摇了两摇,四外电扫了一眼,朗声道:“怎么他们尚未到来?”
寂然须臾,有人答道:“回当家的,今晚约当家的是谁?属下等仍蒙然不知。”
中年人突冷笑道:“本门戒条第三条,奉命行事,不得畏难缩后,亦不得心疑多问,犯者即行处死,如非今宵用人之际,焉能容你活命!”
说来雷厉无比,阴风森森。
那人悚然无语。
片刻,急风狂飚突然卷起,只见尘涌弥漫中十数条黑影疾如鹰隼般同时落地无声。
因他们背月而立,面目看来不甚清楚,但令人有一种恐怖感觉。
鹰神徐拜庭却已瞥见并无方才两怪人在内,一颗悬在口腔的心方始落实。
所来诸人中忽亮出叽叽枭笑道:“富春江水道盟主高元亮不愧是铁铮铮的好汉子,无怪咱们老爷子看中了高朋友,并看中了高朋友总舵的地处隐秘,殊难发现……”
白衣中年人面色一怔,喝道:“朋友,贵当家的是谁?
怎不见来,高某谅与贵当家并无宿怨,为何盗去敝帮海底名册及令符,请道其详。”
叽叽枭笑再度扬起道:“高朋友无须躁急,咱们老爷子是谁,过后即知,咱们老爷子意欲将高朋友网罗门下,并暂借贵总舵为根据地……”
言犹未了,高元亮已自勃然色变,大喝道:“狂徒,你也太小看了我姓高的,就凭你三言两语,便可任你为所欲为,朋友请示姓名,高某手下不死无名之辈!”
“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