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晚的时刻,心中更是帐然。
楚天姬好似知道独孤的心境,所以并不来打扰他,任由他在那里静静地坐着。
独孤就这么坐着,一连坐了两日两夜。
到第三天的傍晚,楚天姬终于忍不住,走了过来,对他说道:“你不用再等了,她不会有事,但也不会漂到这个小岛上来。”
独孤仍是眼望大海,头也不回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漂到这个小岛来?”
楚天姬道:“若是我们也乘船漂到这个小岛上,那么香姑也定然会漂到这个小岛上,但是,我们有宝珠避水,是从海底深处顺着海流来到了这个小岛,而香姑却在这海面上漂荡,现在是夏季,正刮着南风,只怕是香姑早已回到了中原陆地,而我们走的恰恰是与香姑相反的路径。”
独孤听到楚天姬如此说,知道在这个小岛上定然等不到香姑,但香姑若真是已回到中原陆地,那自是比漂流到这荒岛上幸运得多,他愁帐之意顿消,如释重负一般的舒了一口气。
楚天姬道:“你当真心里是那么爱着那个姑娘么,还是只这么做做样子?”
独孤没有回答,楚天姬却哼了一声。
独孤回头问道:“你哼什么?”
楚天姬道:“我哼天下的男子都是假仁假义之徒,今日尚且爱你,明日便去爱别人,他们所要做的只是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,使得自己心里安宁,不受良心的谴责就是了。”
独孤有些吃凉地看着楚天姬。
楚天姬继续说道:“那香姑为了替你洗清冤枉,明查暗访达半年之久,几次身历险境,险些把命丢了,而你呢,你为她做了什么?才只存这海边上等了她两天,就如同一个功臣似的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”
独孤心中奇怪,不知何以她对香姑的事情知道得这么多,猜想她们两人定然在熔岩岛上这几日相处得很亲近,香姑跟她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