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强辩道:“我甚么时候偷看人家炼药啦?炼药有甚么好看的?哼,好稀罕么?”
老婆子道:“窗子上我插了根针,烦你给我取来罢。”
韦小宝走到窗前,不禁昨舌:就在他昨夜弄湿窗户纸偷看老婆子炼药的小洞处,周遭均匀地插着四根针,针上泛着绿色,透出—股今人作呕的腥昧。那针使用的力道恰到好处:轻了,便无法插在纸上;重了,就要射出窗外。老婆子冷笑道:“这针可不是琵琶毒,是在五毒液中淬过的,中了五毒针的人,还没有一个活命的呢。”
韦小宝出了一身冷汗,暗道:“幸亏恶婆婆手下留情,力道再大那么一丁点儿,韦小宝便要变成韦死宝了。”心里忌惮,面上却一副惊奇的神情,道:“是谁偷看婆婆炼药了?他不知道婆婆武功高强,五毒、六毒俱全么?这种人不长眼的人,婆婆打死他也罢,不必手下留情的。”
老婆子道:“因了他是初次,便饶一饶他。若是再有下次么,哼哼!”
韦小宝撕了衣襟,小心翼翼地包住了五毒针,取了放在老婆子面前,连声道:“婆婆尽管放心,我想他啊,早就吓破了胆了,哪里还会有下次?”老婆子道:“他要像你一样知道厉害就好了。”
韦小宝忽然道:“我想起来了,昨夜五更时分,有个叫花子贼头贼脑地来窥探过,莫不是他干的?……婆婆,你的鞭子好生了得啊,我一亮出来,叫花予赶紧跪倒磕头如捣蒜,道:‘小人不知道婆婆她老人家在这里,大人不见小人怪,请婆婆饶了小人罢。’我踢了他屁股一脚,道:‘婆婆大人大量,怎能与你一般见识?滚你奶奶的闲鸭蛋罢。’那小于吓得屁滚尿流,抱头鼠窜。哈哈。”
韦小宝只顾高兴,全不顾漏洞百出。老婆子自顾自地默默出神,自言自语道:“哼,他果然来了。”韦小宝问道:“婆婆,那人是谁啊?”老婆子却又”扑哧”一笑,道:“他真的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