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四肢不听使唤的颤抖,嘶声道:“爹,您千万不要放弃。”
荆铁山长吁一口气,缓缓道:“你静静的听我说,我和你娘本来住在曲阜,当年我……”
窗外日沉月起,月光轻轻的□在地面上。家家户户亮起烛光,正是辛勤一天后难得的休憩时光。
荆铁山一口气将事情说个分明,虽然这担子压在不经人事的儿子身上显的沈重,但是他是荆家唯一的传人,无论如何这责任都要他来扛。
荆天云听完父亲的话后,心情异常平静,道:“父亲要孩儿照顾外祖父,想法子补偿小沛梁家,孩儿一定遵从。”
荆铁山颔首道:“你能明白就好。虽然我时时注意着你外祖父和梁家的情况,但是我始终提不起勇气去见他们。本来在你及冠后,我和你母亲想回去一趟,可是,唉……”
荆天云抬头望着父亲,烛光柔和的照在荆铁山脸上,原本刚□分明的轮廓显的松弛无力,一时之间父亲似乎老了十多岁。荆天云从小对父亲的映象就是永远豪气干云,意气风发。在众多认识的人中,只有父亲重情重意,内外兼顾,好似完人一般。自己永远比不上父亲,他有了这个想法,索性自暴自弃,惹的家中无一日安宁。只是现在眼前的父亲,却如此心灰意冷,甘于天命。
荆天云胸中忽然感觉到热血汹涌,豪气顿生,他起身坚毅果决的道:“父亲母亲养我育我十九年,我却只当了两年荆家子弟,若不能报答亲恩,孩儿枉生为人。”
荆铁山闻言面露喜色,大笑道:“一朝闻道百花齐放,云娘,你闻到满室馨香没有?”
韩云娘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,心想:“我这一生有生死不渝的丈夫,孝顺懂事的孩子,还有什么好遗憾呢?”
韩云娘衔着泪水,道:“云儿,你外祖父还要你多担点心儿。”
荆天云双脚跪地,磕头泣道:“爹娘请放心,孩儿一定竭尽所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