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很快的进来,一抬腿就到了木桶前五尺处,凝木看着。
武年年可以感觉到范影手上的尺半斜背刀正稳稳的握着,双眼直盯着上头。
而且,还事先冲着自己一笑。
武大小姐这时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不先杀自己的理由。
这是杀手的寂寞。
越是有名气的杀手就越寂寞,因为,他们精心设计的狙杀过程就越不能让人家知道。
所以,他们经常只能自己回味。
自己回味而没有观众,就好像是名伶压箱子绝活在唱时,台下没有观众一样。
这也是一种痛苦。
魏尘绝果然稍稍一停顿后,往前一跨要去扶“武年年”。这一跨,完全落入范影的狙杀范围。
脚掌正好在自己这藏身处的上方。
魏尘绝的手果然伸了出去。
好快。
当魏尘绝的手上有刀时都是特别的快。
然后,武年年只觉得贴身一阵冰凉,上头插下的刀锋正好贴着自己的背脊刺斩了紧贴在身旁的范影。
贝玉笙跳了起来。
速度很快,可惜还是比魏尘绝的刀慢了一点。
刀,架在一个非常细腻柔和的脖子上,冰凉凉的。
“贝玉笙?”魏尘绝淡淡的问。
“是!”贝玉笙轻轻一叹,缓缓抬手越过了刀锋撕下“武年年”的人皮面具,苦笑道:
“你怎么知道的”她的一张脸又凄美又艳丽,这一声苦笑里小皱眉,端的是吸引人极了。
“因为泥土的味道。”魏尘绝淡淡的笑道:“木桶下的土堆新加上去的泥土太新了。”
原来,他们挖出来的泥土就是垫加在下面。
“那……你又如何知道有人躲在下面?”贝玉笙忽然有一丝恐惧,道:“而且确定不会杀错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