藉此探听一番童、欧二人以及白猿狒狒的下落……
那名绿衣小婢正待放出蛇之时,忽听一声:“姑娘且慢!”
抬眼只见面前花树微动,钻出一位面如冠玉,猿臂蜂腰,英挺潇洒的白衣少年。
这种突然情况,任何女子一见,也必哧得倒退,甚至惊逃,可是这两名绿衣少女,非但毫无惊惶之色,反而一见玉麟现身出来,竟自顾“格格”而笑!
徐玉麟不解地问道:“你们笑个什么?”
那持蛇小婢停住笑声,竟然揶揄似地答道:“你管得着么?这是我们的地方,我们爱笑就笑,爱哭就哭,不是吗?”
那御者小婢也接着笑道:“我们笑一个毫无胆量的男人,被我们一吓便吓唬出来,不可以吗?”
徐玉麟被这两个小婢你一言,我一语,揶揄得啼笑皆非,面色一沉,喝道:“你们笑哪个没有胆量?”
持蛇小婢道:“笑你又怎么样?倘你有胆量,就随我们来吧,看我们公主不把你这个偷进花园的贼子捏死才怪!”
“公主……这里既非皇宫禁苑,哪里来的什么公主?……”徐玉麟错愕中,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,竟自跟随两个小婢走去……
“梦断漏悄,秋浓酒恼;宝枕生寒,翠屏向晓。门外谁扫残红?夜来风,玉箫声断人何处?春又去,忍把归期负!此情此际,此际拟托行云,问东君。”
残星隐没,晨光熹微,晓风习习,薄雾袅袅,飘荡着这阙哀怨缠绵的唱词韵声。
徐玉麟跟随着两个绿衣小婢,沿那回折花径,向翠竹篱舍前行,突被这悱恻曼妙的歌音所陶醉,不禁暗自讶异道:看来这凶险重重杀机四伏的“不归别庄”里,尚还有风雅之士……
蓦然间,那修篁丛中,又自飘送出一缕歌声,道:“风骨雍容末都,尊前甘桔可为奴。谁怜流落江湖上,玉骨冰肌末肯枯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