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言,他怕那女子误会自己轻视她,正想再解释两句,只见青衣女子手支住头,坦头正在沉思,根本就没有听见。
立青好生惭愧,他暗忖自己最近是怎么了,什么不要紧不关己的事,都会局促不安,其实他那知道在这个多月流浪江湖的日子里,飘泊生涯的见识和遭遇,已在他心里起了很大的作用。
他自小顺性随便,胸襟开阔洒脱,从不认真斤斤计较,可是一连串的不幸,一连串的新奇遭遇,使这个纯真朴实的少年,对人生起了新的看法。
那青衣女子又低声道:
“如果放在左角,好是好的,全阵严密无懈,可是‘杜’门便失去诱敌作用。”
立青看着天已渐渐明朗,心想山上气候说雨便雨,一刻便又晴朗,他随口应道:
“那你就放在右下角吧!”
那青衣女子依言在圆形右下角放了一小堆石子,她看了半天,忽然喜不自胜,轻声道:“对,就是这样,我真笨极了,想了半天也想不出,这堆石子一放,攻中有守,守中有攻,普天之下,再无人能破得这阵子。”
她抬头一瞧立青,出现她眼前的是一张俊秀诚恳的面孔,她满怀惊奇钦服,柔声道:
“你……你是谁?怎识昨……识得这阵法?”
立青摇头道:
“在下对阵法一窍不通,适才只是顺口胡言。”
青衣女子心中虽不相信,但她天性柔和,从不和别人争论,她见眼前是个俊秀少年,更是不好意思争吵。
立青道:“天晴了,在下这就赶路去,”。
青衣女子看看四周低声道:
“刚才下大雨,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,哟,是你……是你撑着伞,一直站在我身旁?”
立青点点头道:
“在下见姑娘苦思阵法,是以不便相惊,适逢大雨不止,是以……是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