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轻轻叹了口气,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。只是望着远方,似是有无限感慨。
忽然之间,变声肘腋,只听齐骥在禅宗身后轻轻唤了一声:“师叔。”
禅宗方一回身,但见齐骥早解下腰际铜钹,握在手中,此时呼地一声,斗然间发出一阵刺耳锥心的尖锐声响,霎时一片光影笼罩四周,他竟然脱手将铜钹猛然向禅宗掷去。
只听禅宗怒喝一声道:“鼠子敢尔。”
这一下变化大过快捷,禅宗只觉地向左方猛可一撇身,同时以十二分功力化为一股空前强劲的力道,“当”地一声将铜钹击偏数分,只听铜钹呼地一声削过,劲风过处,犹自将禅宗身上灰袍划裂半尺,真是千钧一发。
蓦然之间禅宗感到身后几乎是同时之间有股千钧之力向自己袭来,这力量发得极为巧妙,正值自己全力抵挡飞钹之时。
他只有聚集全身功力于背上,硬生生接实了身后这一掌,只感到胸口一阵剧痛,喉头一甜,竟然喷出一口鲜血,顿时跌在地上。
贺天仪见一击成功,陡然之间一个转身,呼的疾纵而起,直向林外如飞而去,齐骥紧随身后。
禅宗一眼瞥见,顺势拾起地上铜钹,猛然大吼一声,全力一挥,登时一片青光,挟着无比强劲之力向两人飞去。
铜钹出手,禅宗再也支持不住,终于失去了知觉-一
杜天林听到这里,不由啊了一声道:“玲妹,我曾注意到今尊左腿以下齐膝断去,是否-一”
贺玲说得兴起,点了点头道:“那时两人没想到禅宗大师仍有此神威,等到听到身后呜呜之声大作,闪避已是不及,或许真个报应不爽,那铜钹巧将家父左腿齐膝击断。
杜天林接着道:“于是两人便来到江南定居,今尊再也没有踏入江湖?”
贺玲微微颔首,顺手将一头秀发拢向耳后。
江南这时正是春光明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