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乃是故意推托之言?”
他想到这里,自己不由暗暗失笑,但看那柳姑娘时,却见她兴致勃勃,丝毫没有察觉,这时他已逐渐熟悉这姑娘的性情,反只觉自己总是想得太多,是以再不考虑,立刻颔首同意。
两人缓步跨出树林,这时夜残更尽,四下仍是一片寂静,那柳姑娘走了一阵,开口说道:“这次回家,我若告知舅父,说中原有人能不顾剑式秘奥,硬用内功击败小云,他老人家八成要以为我是碰上那些个有数的前辈了,再也想像不到竟是杜先生这等年轻之人。”
杜天林心中微微一凛,想起方才那婢女施出剑法的秘奥,果然惊人之至,现在听柳姑娘如此说,连忙顺着话头接口说道:“倒教柳姑娘见笑了,在下方才心想如若败在婢女手中,真是没有面子,是以全力出掌侥幸得手,说实在话,那一手剑式,在下真是见所未见哩。”
柳姑娘轻轻一笑道:“这乃是家传之学,中原武林之中能识得出的可真是少之又少。”
杜天林道:“只觉剑式连环密接,剑剑衔密,但虚忽难以捉摸,随时都有受剑之可能,创出这等剑式的,真是武学上的奇才了……”
他一边如此说,一边注视那柳姑娘的神情。
果然那柳姑娘面上甚为得意,杜天林心中暗道:“看来多半是她的家传绝学。”
柳姑娘道:“不瞒你说,这剑式便是舅父所创。”
杜天林真不料她直接了当说了出来,他虽早已有些猜疑得到,但仍免不了吃一惊,忍不住接着问道:“那么你的舅父必是鼎鼎有名之人了。”
柳姑娘笑了一笑道:“那倒也未必,舅父绝少到中原一带行动,就是去了中原,也绝不露出武功。”
杜天林啊了一声道:“难怪在下思前想后,始终未曾听过西域一带有这么一位高人。”
柳姑娘笑道:“看来对武林之中名门大派的情势弄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