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,只不过是片刻工夫。他到达庄前,举目四看,庄院雄伟,却不像是官府,到处装灯结彩,灯火辉煌,光芒夺目。
然而却冷清清,闷沉沉,没有半点欢愉的气氛,他向门庭高排的灯笼看去,个个灯笼,都大画着“胡府”二字,看不出什么名堂,他想:难道是死了人?死了人为什么还要装灯结拜,装成喜事模样?
他再向大门看去,见两侧贴着一幅红纸墨书的对联,上书:
宜室宜家歌出阁,
鼓琴鼓瑟韵于归。
他心中顿时释然,笑道:“原来是这庄中出嫁女儿,嫁女也属喜事,何以这等愁云密布,闷气沉沉,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有何值得可悲的呢?
庄内忽由大门出来一个身穿大褂,头戴毡帽,年约四旬的汉子,见金童站在庭前,不禁愣了一下,拱手道:“少爷是从彭家来的么?”
金童忙抱拳还礼道:“不,在下是过路之人,因错过宿头,想在贵庄借宿一宵。”
“啊!真对不起,如在平时,不但住一宿,就是住上一年半载,也无问题,只是今晚敝庄有事,不便招待,敬请原谅。”
金童一指门上对联道:“贵庄只不过出嫁闺女,虽属喜事,留在下住上一宵,有何不便。”
那汉子勃然怒道:“你何以如比罗嗦,快滚吧,否则,小心你的狗命。”
金童闻言,好生纳闷,也不由火起,暗道:“这汉子好生无礼,不错就不错,怎么出口伤人,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。”
当下,淡然一笑道:“你好言叫我走,我或许会衣你,现在我非在这里住上不可了。”
那汉子怒喝道:“小子好大的胆,看老子收拾你!”捞起大褂,挂在腹部,便向金童走来。
“老王,什么事?”门内又出来一个四旬上下的汉子。
被称老王的那汉子,闻声道:“这小子好无道